今天故事的主人公是警嫂高建普,她的丈夫熊毅年被确诊“岩斜脑膜瘤”,年手术失败,半身瘫痪,年肺部感染气管切除,至今已经昏迷了八年,而高建普以无法想象的坚韧守护着丈夫,迎接着打击,诠释着爱的意义。
53岁的熊毅是徐州市警察培训学校教务科股长,从警生涯里一直致力于警察专业教育工作,曾多次被评为“省公安系统优秀教师”。熊毅工作认真,性格开朗,为人热情,不但同事关系相处融洽,而且勤奋好学,留校工作后没有满足现状,通过刻苦的学习还拿到了复旦大学法学本科的学历。在日常教学中他善于创新,因材施教,培养了一批又一批政治过硬、技能高超的人民警察。他的学生现在都是市公安局各个岗位上的精英骨干,还有很多已经走上了领导岗位,所有认识他的人,没有一个不夸他的。
熊毅和高建普是年经朋友介绍认识的。高建普那时刚从部队转业,被分配到徐州电大负责管理工作,两人年龄相当,又都在学校工作,认识后发现有很多共同语言。很快开朗阳光的熊毅和温柔美丽的高建普便相恋了。熊毅是个热情浪漫的人,那个年代没有现在的年轻人那么开放,不过他总是会带给高建普一些小惊喜。熊毅一年到头总会时不时带一些小礼物回家,有路边摘的花,有她一直想买的书,有衣服,有丝巾。
那时候熊毅经常加班,有一次孩子深夜高烧不退,很晚熊毅都没回来。情急之下,高建普医院,后来才知道他在单位加班,手机没电了都不知道。他总会说警校跟别的学校不一样,他们是在为警察成长建造第一道防火墙,多教一句,就有可能帮助他们多抓一个坏人,少犯一些错误,甚至挽救一名警察的生命。抱怨归抱怨,每当看见丈夫熬夜挑灯备课那认真的背影,看着熟睡的女儿,高建普总会感到特别甜蜜。
年刚过完年,熊毅连续几天回家都说头晕,我们当时觉得可能是着凉了。可几天都不见好,而且他还说走路总会不自觉的往右偏,医院照了张脑部CT。脑CT显示,熊毅得了“岩斜脑膜瘤”,肿瘤的位置离脑干很近,并且被脑部神经包裹,开颅手术风险很大,徐州无法进行手术,医院进行治疗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一个肿瘤,打翻了幸福的天平,高建普陪着熊毅开始了四处求医的旅程。北京、上海、南京,医院都看了一遍,医生的摇头就像一根根锋利的刀子,扎在高建普心头。“别怕,就一颗肿瘤,拿出来就没事了,照样陪你们一起打球。”看着每天眼睛通红的高建普,熊毅总是这样告诉她。渐渐地,高建普被熊毅的坚强感染,跑遍了大半个中国,最终找医院,那里有一种最新研发出的‘质子刀’,全国只有这一台机器,理论上可以通过射线抑制肿瘤生长,并切断肿瘤与血管的连接,让其自行坏死,并通过新陈代谢排出。因为是最新的技术,医生无法保证可以达到预期的效果,然而即使有一线希望,他们也想试试。于是熊毅开始了第一次手术。
质子刀做完后,熊毅脑部的肿瘤得到了抑制,但是却没有像理论上一样自行坏死。回到徐州后,熊毅不顾妻子的劝阻回到单位。单位的同事都不知道他得了肿瘤,都以为是普通的手术。就这样,熊毅头晕目眩的工作了一年多。由于肿瘤压住了脑部血管,这期间熊毅作了三次脑部积水分流手术,可分流手术并没有让他好起来。年底,熊毅的右半身子开始麻木。年1月份,熊毅终于还是陷入了昏迷。医院后,高建普一个人踏上了求医的火车。吃不下睡不着的她再医院,医院找到了愿意做手术的医生。
虽然医生愿意为熊毅开颅作手术,但是很明确的说,手术的成功率相当低,很有可能熊毅下不了手术台,就算下了手术台也会瘫痪。想起熊毅昏迷前强烈的求生眼神,高建普决定要试一下。年2月16日,熊毅接受了手术。虽然熊毅坚持了下来,但是因为位置问题,肿瘤没有全部被拿出。被推出手术室的熊毅紧闭着双眼,任谁都喊不醒。一个小时、两个小时……五个小时,高建普握着他的手,不断的呼唤着他的名字。忽然,熊毅握紧了她的手说“建普,我爱你!”整个病房瞬间安静了,高建普看着用尽力气后又陷入昏迷的丈夫,含着眼泪喊到:“别怕孩子爸,只要有我在,你什么都不要怕!”
那短暂的一句过后,熊毅又陷入了昏迷,只有呼吸和心跳证明他还活着。回到徐州,高建普请了假,24小时守着熊毅。刚回家半个多月后,一天晚上,熊毅突然浑身痉挛,眼睛睁开翻白眼珠,嘴巴张开又咬紧,舌头都咬紫了,高建普吓哭了,手边抖边打电话,医生说这是手术后遗症,高医院赶,不到80斤的高建普,硬是扛着多斤的熊毅下了楼。这个后遗症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,叫人帮忙又怕耽误抢救时间,基本每个月都要这医院。为了防止长疮,高建普每两个小时都要给熊毅翻一下身,做流食、吸痰、按摩、换洗、聊天,成了她每天必做的功课,这一做就做了三年。
也许是护理得当,虽然熊毅依然没有清醒,但是有时候他会忽然睁开眼睛,含糊的重复“有建普在,我不怕”,每当这个时候,高建普都会激动地哭出来。“我从不问医生熊毅还能活几年,将来会怎么样,我只知道我要尽全力照顾好他,为他彻底醒来做好准备。绝望是对那些没有希望的人说的,但我心里有希望!”
年底,噩运像入冬的寒风再次吹向了坚强的高建普。熊毅连续几天高烧不退,医院,医生告诉她,熊毅肺部感染了,在插管无用的情况下必须切除气管,希望她能把在外国工作的孩子也叫来。熊毅知道气管切除意味着什么,女儿通过努力去了美国工作,她和熊毅都不希望打乱她的生活。
气管切除后,熊毅的生活卫生要求更高,每天都要消毒、吸痰、换纱布。指着墙角高高的纸箱子,高建普说:“他每天要用好几瓶盐水,你看这些都是我一个人抗上来的。医生说我除了不会打针,护理水平已经比护士高了。”开始,靠呼吸机生存的熊毅身体每况愈下,原本还时不时的能睁一下眼,动一下手指,现在频率也越来越低。由于身体免疫系统遭到破坏,他还会经常发烧,每年都要住院五六次,但不管什么情况,高建普都会守在丈夫旁边,不停的说着鼓励的话。高建普微笑着说:“我没有奢求,只要我丈夫活着,只要在我身边,我就知足了。”
你若不离不弃,我必生死相依。这就是警嫂高建普,她用最朴实的行动,诠释了爱情的真谛,让我们祝愿他的丈夫早日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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